直播收入下滑 成虎牙、斗鱼通病

今年二季度财报显示，虎牙总收入达到18.2亿元，而2022年同期为22.752亿元；归属于虎牙的净利润为2320万元，而2022年同期净亏损1940万元。非美国通用会计准则（Non-GAAP）下，归属于虎牙的净利润为1.151亿元，而2022年同期净利润为59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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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项数据中，虎牙都比斗鱼前一晚公布的更好看些。在净收入上，虎牙与斗鱼二季度净收入均呈现了下滑趋势，斗鱼营收总额为13.922亿元，虎牙营收总额为18.21亿元；在净利润上，两方均实现了扭亏为盈，斗鱼净利润为680万元，虎牙方面为2320万元；在用户数上，两方均出现了同比下滑，斗鱼MAU降至5030万，付费用户数降至400万。虎牙MAU则降至8290万，付费用户数降至460万。

不过，虎牙与斗鱼一样也面临着直播收入下滑的问题。2023年二季度，斗鱼直播收入为12.583亿元，同比下降28.8%。虎牙直播收入为17.157亿元，同比下降16.2%。

同样含“腾”却不同命

曾经，斗鱼与虎牙都是腾讯积极布局游戏直播的重要一环。

对于斗鱼而言，腾讯曾是其重要的股东。2020年4月，斗鱼宣布腾讯成为最大股东。在此之前，2016年3月，腾讯投资与南山资本、红杉中国共同完成了对斗鱼的B轮投资，金额为1亿美元；不到半年，腾讯再与多家投资者完成了对斗鱼的15亿元人民币C轮投资；此后在2018年，腾讯作为唯一的投资方再次对斗鱼投资了6.3亿美元。

在人事架构上，2019年，腾讯互动娱乐事业群成立游戏直播业务部，来协调斗鱼、虎牙和企鹅电竞三家公司。在虎牙和斗鱼的合并协议中，还曾包括将企鹅电竞的游戏直播业务以5亿美元转让给斗鱼深化合作。

2020年10月，斗鱼与虎牙宣布接受大股东腾讯提出的合并邀约，进行战略合并，如果该桩合并案顺利，斗鱼和虎牙的产品和品牌仍将保持相对独立运营。但斗鱼与虎牙的合并计划于2021年被监管机构以反垄断为由叫停。

合并计划被叫停成了斗鱼与虎牙命运的分水岭。近日，曾带领虎牙经历“直播大战”、带领虎牙上市的虎牙创始人、CEO董荣杰宣布离职，标志着腾讯对虎牙人事的进一步控制，也标志着虎牙进入了新阶段。目前，虎牙CEO职位仍由具有腾讯背景的虎牙高级副总裁黄俊洪和虎牙财务负责人吴欣共同担任。另一边，斗鱼的人事架构则保持着基本的稳定态势。

斗鱼继续降本增效，虎牙转变商业路线

在斗鱼发布二季度财报前，曾经的斗鱼一姐冯提莫、前斗鱼人气主播旭旭宝宝接连官宣在抖音开启首播。2018年，斗鱼曾在主播培养上投入了大手笔资金，彼时斗鱼COO程超甚至官宣将投入10亿元发掘、培养扶持和宣传包装有潜力的主播。如今，诸如旭旭宝宝等大主播的五年签约已到期。

对于斗鱼与虎牙等游戏直播平台而言，大主播跳槽折射出了它们直播商业颓势的冰山一角。

不过，虎牙已经做出了对应的策略。今年5月，腾讯副总裁林松涛将接替黄凌冬出任虎牙董事长。据虎牙发布的公告，董荣杰离职后，林松涛对虎牙接下来的发展做出了规划。在一个三年计划中，林松涛表示，虎牙目前正在进行战略转型，计划的主要目标是通过提供更多与游戏相关的服务，如游戏分发、游戏内物品销售和游戏广告，推动商业化路线图的转变，同时优化内容创作者的收入结构，以提高他们的经济回报，并更好地使虎牙内容成本与收入保持一致。

斗鱼创始人、CEO陈少杰则表示，面对不断变化的行业环境，斗鱼的首要任务仍是关注长期的可持续发展，稳定传统业务的基本盘，优化运营效果，提升运营效率。这反映在公司经营策略上，则是斗鱼仍然以降本增效为发展主线。同时他还提到，斗鱼减少了过去很多为拉高收入而进行的营收活动，让主播的直播重点回归到优势内容生产上，以改善平台的生态氛围。

浙江大学国际联合商学院数字经济与金融创新研究中心联席主任、研究员盘和林向南都记者表示，无论虎牙斗鱼采取怎样的策略，其主线都是收缩，而不是扩张。收缩则源自于流量的减少。互联网公司如果没有流量，一切发展目标皆无法实现，诸如虎牙所谓的战略转型，无论是游戏分发、游戏内物品销售还是游戏广告，这些业务最终都需要接触用户来实现变现。“所以，个人认为两家的关键，还是找到符合当前用户偏好的新流量密码”。

采写：南都记者 林文琪 实习生 周嘉钰